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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文化

发布日期: 2012-10-25 09:23:36 信息来源: www-bet36365.娱乐场 字号:[ ]

枝江美味烧鸡公

宜昌英杰 王友现

     烧鸡公,我们这里它是一道菜名,也可以是一个地方,到“烧鸡公”吃烧鸡公,这是土话,上“的士”叫一声,保管师傅不错道儿。

枝江的快餐店名字够土,城西“土屋”、“瓦屋”、“老偏屋”,城东烧鸡公。虽然名目一听土得掉渣,但名扬一方可是货真价实。

    烧鸡公不止一家,但“烧鸡公”三字店名绝对相同,舍内布局大致相像:小圆凳,四方桌,酒精炉,双耳锅。简简单单支一凉棚或是搭一小舍,来客请坐,稍待片刻,火锅热腾腾端上,吃起来,不分男客女宾,不讲吃相,推杯问盏,快意酒肉,绝对够土够俗够乡下。 鸡是正宗土鸡,性别绝对男性。现杀现涮,鸡肉您不急,鸡血鸡杂先行。别看一碗血腥,这可是鸡之大补:鸡血清肺润喉,鸡肝化石解毒,鸡宝生精补血,样样是民间大补!谈笑间火锅上席,不尝鸡肉之味,先看漫漫尖尖一大锅,你即可放下心来,小店绝对信誉至上,保证让你宾至如归。

    待小火燃起,轻柔如蓝,此时只感口舌生津,胃口大开,便闻菜香扑鼻,麻辣难拒,麻香辣香盘盘香,真是过瘾!每锅醉香鸡肉上撮点蒜苗姜末,大小相间,绿黄点缀,翠玉满怀,色香俱在,品酒吃肉,岂不快哉!

    夹一块尝新,你可别嫌鸡肉不烂啊,俗话说“蹄要筢,鸡要拉。”烧鸡公吃的就是这点韧劲,让你吃起来手爪与板牙共色,眼泪与汤汁齐飞。

    如果你是冬天来,请进铁皮屋,别嫌屋小,简陋但不简慢,古人有言在先:“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只要你是冲烧鸡公之名而来,就不会嫌弃。铁皮屋乃是冬天吃烧鸡公的最佳居所。“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三五好友,围坐于前,叙叙旧情,聊聊新知,岂不悠哉?若能赶上下点小雪,火锅上桌,大气腾腾,吃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叫一壶枝江大曲酒,讲两段雅俗笑话,更是快乐似神仙。

    若是夏天来,你可找对了时候。烧鸡公更为此地一绝,凉棚搭在江堤上,去来船帆皆由眼底而过,长江之水滚滚而来,前见天地苍茫,后有猛浪奔流,千古豪情顿揽于胸,喜忧之遇皆如江水东去,精气神思运于此际,与江水融为一体,把酒临风,天地惟我独尊。黄昏时分是聚餐黄金时间,江风习习,酒醇茶香,风月相激更是叫你陶醉忘归。豪放如他,面前火锅正热,熏烤得满面油汗,背有凉风袭来,抚慰后脊冰凉如水,冷热相激,水火不容,叫你浑身疏通,不自禁再来三碗老酒!婉约如我,呷一口小酒,品一块鸡肉,听一嗓渔歌,问一声江月,如此天设地造之境,痴心有我,怎不一醉方休!

    枝江何所有,但有烧鸡公! 何日君再来,小可定尽地主之谊,带你一饱口福!

    联系:wyxaicomc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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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童年的“红汗菜”

李进军

    前些天的一个晚上在家里吃饭,妻子端上来一盘新鲜的苋菜,让人的食欲大增,也顾不得减肥了,不禁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最后还和小时候一样,把半碗苋菜汤倒在了碗里,拌在白米饭上,一粒粒地数着那通红的米饭,吃得津津有味,舍不得放碗。童年时代的那一幕幕淘苋菜汤吃红米饭的情景又闪现在眼前。

    童年时代的生活条件与现在相反,那时候油水少,在每年的五荒六月,有时候几个月吃不上一口荤腥都是常有的事情。记得在每年的双抢时节,大人们白天黑夜地在稻场上劳作,吃饭的时候都是匆匆地回家,随便炒一两样小菜,再端出一两个当家的咸菜在桌子上,勉强凑个三四盘,然后津津有味地吃了忙着去生产队上工。

      麦收时节,农家的菜园里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秋冬的蔬菜已经结束了,接季的小菜还很少。“四月八,黄瓜儿”,这时候种得早的人家的黄瓜也才香烟那么大一点点儿。那些小时候称为“汗菜”的苋菜也就成了这个时候的“打门锤”,几乎天天餐桌上都有它的身影。

    每天放学后,我们小伙伴们一起快乐地嬉戏打闹着往家里走,虽然家里没有可口的腌鱼腊肉等着我们,但就凭那一盘绿油油的苋菜叶子、红红的苋菜汤,也是我们急匆匆往家里赶的动力啊。

    记得那时候,我们常吃的苋菜分红苋菜和白苋菜两种。从自家园田里摘来新鲜的苋菜,摘去老黄叶烂叶,去除杂草和老的茎秆,然后用筲箕端到门口的堰塘里淘洗干静,回家后在灶膛里塞一个棉柴把子点燃,然后掂着手围着锅沿放一点点棉油,那时候百里洲人吃得最多的就是棉油,而且还不太泼拉,人平一年只有6斤油,要是不省着点儿就不能接到明年的供应。等棉油在锅里烧得冒烟的时候,再把苋菜倒进锅里,拿锅铲急急地搅拌至每片菜叶都能接触到棉油,而且叶片蔫下来以后再放点盐后搅拌到均匀,这时就可以抽空拍一两个大蒜放进去,再适当放一点水焖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

    在那吃“长饭”的年龄,加上油水也少,我几乎每餐就要吃两碗饭。第一碗饭总是拣一两筷子苋菜,一家人就只有桌子上的一两碗菜啊,得省着点才能吃饱饭,再拌点鲊海椒、腌菜也就能把一碗饭送下去了。等到我吃第二碗饭的时候,父母基本都已经放碗了,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把剩下的半盘苋菜连汤带水往饭碗里一倒,呼拉呼拉地吃起来,那红红的米饭,仿佛是那时人间最美的佳肴,直到碗里没有了一粒米饭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碗。

    几十年过去了,每一次不管在哪里吃苋菜的时候,虽然不好意思再端起碗盘往饭碗里淘汤了,但手里的筷子总是要往苋菜盘里去几次,那红米饭,那浸着美滋滋大蒜味儿的苋菜汤,要胜过其他的一些山珍海味,总也吃不厌。

    童年时代的“红汗菜”已深深地植根于我的心里,它不仅为我长成强壮的身体立下过汗马功劳,更时时都在提醒我不要忘记了过去那些艰苦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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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香儿面

 ——仙女二中高传宝(姓名待核)

    “拿着,妈给你留的。”大姐双手递给我一个瓷坛。

      瓷坛玲珑精致,白底、蓝花,大约可装三斤多白糖吧。

      瓷坛是母亲的陪嫁,原先有两个。小时候好吃的我不慎打碎了一个,为此我曾经用稚嫩的屁股作盾牌勇敢地阻挡了父亲雨点般的拳头,并成功地将一根竹竿变成了家里赶鸡子用的响竹。

     母亲是在她四十岁那年生我的,在与我共同生活了四十年又一个月后离我而去了。

     接过这份沉甸甸的爱,我双手和心一样沉重。我知道,瓷坛里装的是香儿面。这是母亲为我准备的“最后的早餐”

     香儿面是我们老家农村最常见的早餐面,通常也作副食。它既可用开水冲食,也可干食。它是我儿时心中唯一可和孝感麻糖媲美的零食,也是我保留至今的口福。

     母亲虽不出身名门但也算书香子女,识大体知礼仪,勤劳且智慧,这在穷乡僻壤中的村妇中是难能可贵的品质。母亲一手烹调手艺远近闻名,尤其是香儿面的制作更是她的绝活。她在弥留之际把香儿面的制作方法告诉了大姐:将选用的优质糯米放在水里浸泡数小时,捞起后拿到太阳底下晾晒,晾晒至半干后放在锅里中火焙至米泛黄(此时米已基本焙熟,注意不能焙糊),再用磨子磨成颗粒适中的米面(颗粒太细干食就没有那种既香又甜且脆且绵的特殊口感了),然后把适量的上好猪油放在锅里加热至液态,熄火几分钟后把米面放在锅里文火漫炒,达到一定成色后再熄火,放入一定量的红糖(也可添加少许面状冰糖)搅拌均匀,最后文火焙炒几分钟后盛起即成。

      母亲最后嘱托大姐说:今后每年给弟弟炒香儿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瓷坛白底、蓝花。望着眼前这个玲珑精致的瓷坛,我泪眼婆娑。我深深知道,它盛的不仅是母亲终其一生的最爱,还有她对儿女们香美生活的企盼!

     母亲走的很匆忙,匆忙得让她的儿女们深感“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切肤之痛!

     母亲走的也从容,临走前还念念不忘安排她身后儿女们的生活,让儿怎不生发“只有瓜恋子,鲜有子恋瓜”的感慨!

 

 

                                                                                                                                     作者通联:15997526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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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菜:烧茄子

——罗和平

一次和几位朋友到一家餐馆小酌。朋友介绍说,这家餐馆的烧茄子还不错,我说:“那就来一盘,这大肉大鱼还真是吃厌了。”不一会儿,菜上齐,那盘烧茄子虽说是素菜,但比荤菜好不了哪里去,茄子被烧得金黄,佐以葱姜蒜,称得上色香味俱全,让我皱眉的就是油太重,茄子几乎是漂浮在油水中了。朋友问:“怎么样,还行吧?”我点头,又摇头。朋友忙问:“不好吃?”我说:“还行,就是有些腻味。看来此烧茄子非彼烧茄子呀。”朋友说:“我吃了好多回烧茄子,都是这个样,都是这个味呀。难不成这茄子还有另种烧法?”我点头,朋友说:“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烧烤吧?”我点头,又摇头,道:“形式差不多,都是用火烧,而非用油烧。但实质又不同,这烧烤虽是用明火,但重点在一个‘烤’字上,而非真正的烧。”“哎呀,你这个人就是婆婆妈妈的,不要咬文嚼字了,快说说吧。”有人插嘴道。我哈哈一笑,说:“急啥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我慢慢道来,馋死你!”

我清楚的记得,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般人家的生活都是很清苦的,做菜都是清汤寡水,缺盐少油。即便是几乎不用油的烧茄子也很少做,因为跟水煮盐拌比起来还是要费工夫些,那时候的家长们大都赶着抓革命促生产,忙啊。

那时候的人都不知道燃气液化气为何物,更不知道什么电蒸锅电炒锅了。一般人家的燃料都是自备,我们兄妹几个放学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到郊外拣柴禾,什么枯树枝,枯树叶,麦秆等等,只要能烧燃的都行。做饭了,母亲会选几个稍细点的茄子(粗了不易烧透)丢进柴灶里,然后点火做饭炒菜。不时,母亲会用火钳去翻一翻茄子,待茄子失去大部分水分,变得松软,外皮起焦后,用火钳取出。用水洗净了,再将其撕成条状,放入菜盘中,最后佐以葱姜蒜,能点上几点麻油就更好了,遗憾的是,那时候的麻油很少,不过,对我们来说,能放一点棉油或者菜油也算很香了。

那一顿饭,我们兄妹几个都能吃下肚去三大碗米饭,直到父亲跟我们瞪眼,才不得不放下碗筷。因为那时候的粮食需要凭计划供应,大部分人家都是差粮户,这也是家庭主妇们最为头痛的一件事哟!

“江口活鲜”乳玉片(外一篇)

——胡祖义

细心的美食家一定注意到枝江的食坊有这样的字号——“江口活鲜”,这“江口活鲜”不仅开在江口镇、马店镇,还把分号开到了宜昌、武汉,你知道它最拿手的菜是什么?乃是乳煮柴鱼。

      过去,从枝江到武汉,人们走318国道,几乎横穿整个江汉平原,想必您吃过不少路边饭店的柴鱼,什么红烧柴鱼块、水煮柴鱼片等等,我这里单说“江口活鲜”的乳煮玉片,请记住它叫乳煮玉片,而不是水煮鱼片。

      早年的店家,没有电火锅,锅是生铁铸的,坐锅的炉子也是生铁的,三只脚,三片耳,大有古代的鼎镬之形。火锅炉膛里放的是呼火炭,带着劈柴香,吹一口气,燃过的炭灰如雪花般飞舞。当炉膛内炭火闪着熊熊火光的时候,你瞧火锅里,一锅牛奶,煮得沸沸的,翻着白亮亮的花。不知内情的食客一定会惊呼:“你们枝江好‘日怪’,水煮鱼片用牛奶。”——且慢,哪个厨师用牛奶煮鱼片了?到操作间看看去!

      有那较真的食客便真的去了操作间,回到桌旁,只顾拿汤瓢舀汤喝,只顾埋头吃鱼,一边吃,还一边赞叹:“好鱼,好玉!”你猜怎么着?原来,那白花花的鱼汤哪里是什么牛奶呀,是厨子师傅用刮去鱼肉的鱼刺、鱼头鱼尾、鱼皮和鱼肚边拌了佐料熬成的,至于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放些什么佐料,那可是“江口活鲜”的商业机密,不轻易示人的。我问过老厨师,他说他做柴鱼,向来用菜油,于是,白花花的鱼汤上面常常浮着些幔子,很像凉了片刻的热牛奶上那层薄皮儿。

      最诱人的当然是那些玉片,薄如纸,晶莹剔透,用筷子夹了,往汤锅里一涮,拈出来时,半透明的鱼片全都变成羊脂玉,入口,即刻碎烂,馨香爽口,美妙无比。

      宋人诗云:“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杨万里《观雪》)孰料这琼花梅蕊纷纷扬扬地飘了上千年,如今居然落到“江口活鲜”的火锅里,且添了诱人的香气,引得如许食客慕名而来,我在想,这“江口活鲜”的乳煮玉片,该不是宋人杨万里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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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姐鱼糕情满怀

——胡祖义

 

    说到枝江的食鱼文化,不能不说说覃姐鱼糕

    席间,穿着旗袍的侍女端上一盘鱼糕,鱼糕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盘子里蓄一汪清水,几段翠色的葱叶散在美玉上,漂在汤里,葱叶更绿,玉色更纯,也许,上面还撒上一把黑宝石——是山里的黑木耳吧——见了这盘美玉,不由你不馋涎欲滴!

    且慢,拿筷子夹一块尝尝吧。你瞧,一片鱼糕,大约十二厘米长,八厘米宽,半厘米厚,挑在筷子上,还在欢快地跳跃,如果由二八妙龄女子翘着根兰花指夹着,你不沉醉在这盘美玉里才怪呢!

    别着急吃,坐在主位上的东道正拿筷子拨开那堆黑宝石呢,但见一片片挤挤挨挨的鱼糕表面敷着一层蛋黄色的薄皮,错落地点缀着些金红色的斑点。黑宝石拨开时,鱼糕上氤氲起一层白雾,这层白雾四下里飘散——这会儿,你还耐得住性子吗?嚯——只见上十双玉箸伸向玉盘……于是,一迭连声地赞美含混不清地响起来:嗯……好东西……美味!一时间,嘴里、胃里、眼里、鼻里,都是一迭连声地溢美之辞。

    白居易在写到吃荔枝时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若是哪位北方人品尝了咱们枝江的覃姐鱼糕,也一定会“日啖鱼糕三五片,不辞长作江南人”了!为什么呢?大家都知道,咱们枝江的鱼糕,选用上好的鱼和肥美的猪肉为原料。鱼的污染少呀,营养丰富呀,还有益智之功效,读书的孩子多吃鱼,会变得更加聪明,而鱼糕,算得上深加工的鱼类食品吧,附上色香味的品相,不能不叫你钟情于它。

    有那精明的北方人,到枝江吃了覃姐鱼糕,还要刺探鱼糕的制作工艺,我这里只能给你掀开冰山之一角,告诉你做覃姐鱼糕,除了鱼和肥肉,还得用鸡蛋、生姜、小葱、淀粉等等,然后……哎呀,我已经在泄露覃姐鱼糕的商业机密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说的,就是覃姐鱼糕的真空包装。鱼是最易腐蚀的食品,新鲜的鱼糕,即使在冬腊月,也放不过一个礼拜,但是,覃姐鱼糕加上真空包装,放到冰箱的冷藏室里,三五个月后拿出来吃还很新鲜。

    怎么样,嘴馋了吧,走,到枝江“国酒”去,第一道菜,就点覃姐鱼糕!

 

枝江麻辣烫 天下一家人(外二篇)

——王文卿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孝感的一位朋友来了,带其吃枝江麻辣烫。正值非饭时间,老字号的枝江麻辣烫居然一个客人也没有,倒也落了个清净。

     这老字号的麻辣烫原本没有门面,因为城管原因借原商业大楼的楼檐安上卷闸门,就地起造了狭窄的店面,在曾经遍地开花的麻辣烫都因摊点经验被取消后成为枝江麻辣烫的一枝独秀!

     一张大圆桌子,中间开个大孔,置换隔上一个不锈钢大盆子,盆子底下安上火源,盆子里满满一盆汤,放上各色调味,汤里煮着各种浑素菜,菜肴一律用细竹签串成串,要吃什么就拿那些竹签儿。吃完了就按竹签点数儿。

我与朋友走进店内,找个靠里位置,请客人坐。客人扫了那大盆子里满的汤满的食物,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多!不用这么多!我们两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我哈哈大笑:这不是都给我们吃的呀!朋友惊奇了:别人也能吃?!

店主热情招呼:您们吃好多算好多,不管谁都可以坐下来吃。

       落座后,主人见人头上来碗筷。啊!海带、黄花菜、土豆片、各种豆制品、藕片、魔芋、红萝卜……不锈钢细签或者短粗竹签串的鸡蛋、火腿肠、丸子……应有尽有!

      我轻车熟路,先给朋友后给自己先盛了汤,桌子上酱油、醋,蒜水、鸡精,葱末等调味,我最喜欢葱,放了一调羹,然后就开始寻找猎物。客人学我的样,这样一串,那样一串,吃得好不过瘾!一边吃一边大肆评论,真是忘乎所以了啊!

      如果还想吃点其他的,叫主人就现烫上一小碗粉条,或者烫上一串新鲜的时令青菜,真是顺意呢!一顿麻辣烫吃的食物种类都记不清,却不用花很多钱,真是划算!

      吃着吃着,就来了其他客人,并不因为桌子上我们正吃而离开,随身挨着坐下,不多会儿,几张桌子就围满了食客。不管是否认识,此时有缘就象一家人围着桌子,呼哧呼哧吃得真尽兴啊!盆子里热气腾腾,麻辣是主调!喝上一口又麻又辣的热汤,舒畅到骨头里去!

     爱美的女人为了饱口福又为了减肥,麻辣烫是很好的选择;年轻人恋爱吃麻辣烫很有情调;节假日几人逛街累了,麻辣烫先解决肚子问题吧……吆喝一声:走!吃麻辣烫去!吃的次数多了,坐一张桌吃饭的人你还记得清吗?

 

 

 

年年有鱼

——王文卿

       年年有鱼,年年有余,这鱼历来就是一道必不可少的菜。

 

       吃鱼吃法最精致的当数肉糕,现在人称鱼糕,俗称头菜。红白喜事或者过年是必不可少的。取猪肥肉或者猪板油和不到皮刺的净鱼肉,添加姜末、蛋清,生粉等按照适当的比例充分调和上蒸笼大火蒸,蒸熟后切块,四方各四块(八方桌,一人两块)摆在海碗里,中间填上芋头红苕粉丝等,最后盖以黑木耳炒瘦肉成尖就完成了。头菜好不好也是红白喜事评论桌席水平的标准。参加流水席的老人们,坐席吃饭,那自己名下的两块就成了珍贵的折手,舍不得吃用手巾包起来带回家给孙子吃。

      如今,八方桌已经少见了,肉糕也一路儿摆在圆形的盘子里,并不区分一人多少块,愿意吃的多吃几块也没人说,大多数女人怕营养过剩但也忍不住这“吃鱼不见鱼,吃肉不见肉”的御菜美味,还是会放开肚皮吃上一大块!

 

      吃鱼吃得最精打细算的算是冻鱼了。秋夜已升寒露,冻鱼就可以做了。鱼切成快,锅里放糖炒精浆,倾入清水著沸,投姜蒜酱醋等佐料再煮沸放鱼块煮,煮到一定火候,就盛在碗里,丢上几片绿绿的蒜叶,凉上一夜。早上起来,鱼、汤和碗成了一整个儿,那鱼汤凝结成红黄色的亮晶晶的肉嫩嫩的鱼冻,叫人谗得口水都要滴下来。别看这冻鱼就是煮,精浆、鱼水比例、煮的火候都是显示手艺的关键点,否则就达不到鱼汤成颤颤的鱼冻境界。一条两斤重的白鲢鱼可以做上好几碗鱼冻,真是好吃又经济。

 

      吃鱼吃得火热的是鱼火锅。枝江地处长江边,属于鱼米之乡,枝江人历来会吃鱼,鱼火锅的名声就不径而走,江鲢火锅、黄牯鱼火锅、胖鱼头火锅、草鱼块火锅,鳝鱼火锅,甲鱼火锅等总之有太多的鱼种类火锅任君选,不论那种,都是热汽腾腾的,围坐着推杯换盏,大冬天的也吃得头顶冒汗,岂不快哉!

 

      家有一堰鱼,多吃一仓米。鱼,始终就是一道下饭的美味。年年有鱼,年年有余。宴席上必得一道全鱼,曾经艰苦的年代,为了保证年年有余,一般全鱼都做个半熟,而现在早不担心全鱼会被吃精光,那满桌子的菜,任君怎么吃也吃不尽,是实实在在的年年有余了。

 

年年灌香肠

——王文卿

      香肠香,我永远吃不殇。说起香肠,好象是咱们枝江的特产似的。一到冬天,空气中就开始弥漫了灌香肠的话题。哪家杀了年猪当天就要把香肠灌好,没有年猪可杀的或者住在城镇的家家户户也会买上几十斤新鲜猪肉,灌上几十节晒在太阳底下,过往行人见了免不得瞟上几眼,也开始盘算灌香肠的事情。哪家要是不灌上几节香肠,年就好象过得不完整。就算是家里只有一个人,可灌香肠却是必不可少的。事实上香肠原来俗称灌肠,灌香肠也叫灌灌肠,也不知道何时改口了,当然现在也还有叫灌肠的,似乎香肠这称呼更文雅了吧。

 

       小时候家里灌香肠我很想帮忙,觉得灌香肠是很好“玩”的事情,母亲总不许。香肠灌完后,就挂在火笼上方就着烤火时慢慢熏,熏出特有的香味。现在农村里大多人都专门用柑橘皮柑橘枝来熏,据说这样熏出来的香肠更香!不过城镇居民没有条件熏,但被太阳晒了的香肠同样飘着浓郁的香味。许多餐馆为了做出农家风味的腊香肠,在空地架上架子,买来柴火特意熏上一段时日,在冬腊月里成为一道畅销的时令菜!

 

     小时候问父亲这香肠是谁先发明的?父亲编了个故事:从前有勤劳的一家人大年三十把猪头猪蹄腊肉块等煮了半熟后给财神爷上供,晚上女主人做了一个梦,梦见财神爷告诉她怎么灌做香肠……一梦醒来,女主人惊出一身冷汗,却把做香肠的方法记了个牢。来年女主人按照梦中所记真的做出了美味的香肠。等到又是年三十,供桌上多了新品种——煮熟了的香肠!撤供后大家吃团年饭吃了上供用了的香肠,谁知那年的运气真是好得不得了!从此,人们年年过年都要灌香肠吃香肠,一代传一代直到今天。

 

      原来财神爷也是个好吃佬啊!做了母亲后的我无师自通也学会了做香肠,大约枝江女人会做香肠是生来就会的。每年冬至前后,懒惰的我找个晴朗的日子一大早上市场去买一个上好的猪后座,继承母亲的传统,用刀切肉、用刀剁姜,手工灌制香肠。洗、切、拌、灌、挤、扎,辛苦大半天时间就大功告成。几十节香肠一节一节地连在一起用竹竿凉挂起来晒到太阳底下煞是热闹,和隔壁左右前后邻居的浑然一体,那晒太阳的香肠成了冬天暖日里一道诱人的风景。

 

好吃不过农家饭

——温志泉

夏至一过,菜园子里的豆角、黄瓜、苦瓜、丝瓜、辣椒、茄子……都噼哩叭啦地跟着节气的脚步来了,顿时五颜六色的花儿、五彩缤纷的果儿爬满了瓜架、牵满了篱笆。于是,农家小院飘动着一股股浓郁的香气,这时农家饭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农家院子里,一张红漆的小四方桌被主人擦得亮堂堂的,摆在瓜架下的浓荫里,主人给你泡了一碗浓茶,接过茶杯,一股特有的浓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浸润肺腑。就在你慢啜细品的时候,主人早已经下到橱房正在筹办一桌丰盛的农家饭。

  乡村掩映在绿树翠竹丛中,家家户户都养有鸡和鸭,那些鸡和鸭在桃树林、柑橘园、溪畔堰塘里悠然自得,欢恋、造爱、产蛋……因此谁家都有鸡蛋和鸭蛋,炒蛋便成了农家人待客的家常便菜。将青辣椒剁细,下锅炒二、三钟后,将蛋打在上面,几个翻身过后,放上大蒜;又从屋角的坛子里挖出一碗压萝卜或酸豆角之类的酸菜,和剁细的干辣子一起炒;再打一碗南瓜汤。面对这样又酸又辣的农家菜,你的胃口就会大开,嘴巴在“嘻哈、嘻哈”地运动着,头上已冒出一缕缕青烟。这个时候,假如你不吃他过三大碗饭,主人是决不会让你放下筷子的。

  要不,从灶架子上取下或从养水坛子里翻出一块熏得金黄的腊肉。在火上面烧焦,用热水洗三道,切成薄片。然后倒入烧热的锅内,炒一会儿,待出油后,放入干辣子葱姜蒜,和干笋子或干茄子或干洋芋或干萝卜片子等一起煮。干笋子菜是春天时到坡上扯的,干茄子干洋芋干萝卜片子是秋天收成后切成片子晒的,这些田里多的是,农家人收拾回来,一时吃不完,便晒做成干。到瓜架下摘几根嫩黄瓜,洗净、切成片,用盐水浸泡几分钟后,将老水倒掉,再倒入白醋,放入油炸的干辣子粉,调均匀,便做成了一碗醋黄瓜。之后,再油炸一碗脆生生的花生米。这就是农家人待客的下酒菜。主人家给你和自己各倒一大杯包谷酒,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不知不觉间你就会眼花缭乱,脸颊酡红,语无伦次。离开农家小院,走在小路上,你会高一脚、低一脚;左一扭、右一扭;前一摇、后一摇……

  再不,干脆杀一只肉坨坨的土鸡公,在柴火灶上一通干煸,放点自家做的豌豆瓣子酱,和着青辣椒黄瓜片子小火一炖,把新鲜鸡血和鸡杂一起下锅,那个新鲜啊,看到就流口水。从坛子里抓几个咸鸭蛋煮熟用刀切开两半,那蛋黄都在流油;把才用堰塘里网起来的白莲鱼一分两截煎到两边黄,和着新鲜花椒辣椒一煮;打一碗丝瓜汤;炒一个炒苦瓜;再弄几个凉拌白瓜炒花生米……这样丰盛的农家菜,你和主人是不能独自享受的,主人早已安排婆娘或小孩去村里邀几个要酒量的人来陪你喝酒。这样的场合,没有礼节,没有拘束,也没有大小,有的就是喝酒,这时你可以敞开肚皮吃,放起胆子喝。他不灌醉你,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灌醉他,你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大家在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中醉得一塌糊涂,但醉的人越多,主人越开心。

  当然,这个季节走村串寨,还会遇到农家人做喜事。这个时候的农家饭那就更丰盛了,除了平时的家常便菜,还要杀猪宰羊,光帮厨的就有十多个人。到开席的时候,全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来吃,院子里到处都是喝醉酒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你不醉过死那才怪呢。

  那些农家的孩子们,则早已就不安心在饭桌上坐了,他们白天到处野玩,爬树游水挖泥鳅,村子里谁家李子好吃,谁家的黄瓜脆生,谁家的包谷好吃,他们早就了如指掌,心里时刻打着“小九九”。“甜瓜酸李,谁见谁咬”、“一家种果,全村可吃”,农家人就是这样,吃的东西是不分你我的,说那是自产货,不用花钱。孩子们的肚子里像开了杂货铺,大人叫他们吃饭,他们还没有玩够,待大人吃饱了,他们的肚皮又闹起了空城计。大人懒得理,就干脆给他们几穗刚出锅的包谷棒子,让他们啃。

  现在生活在城市高墙钢筋水泥混凝土中的人们,整天视线和思想都被禁锢着,渴望着有时间能去乡村野外放松放松,呼吸下新鲜空气接受大自然的洗礼,于是一有时间都争先恐后的来到郊外乡村,品农家菜,感受农家乐趣,羡慕着越过越甜的是农家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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